阿离啊嘉嘉

微博同名
永不言弃的刺七乙女钉子户!

【刺七乙女】天莲派禁止谈恋爱,我就谈,诶,就是玩

食用须知!!!

*是阿权乙女向,不适请退,罗里吧嗦,2w3+警告,一次发完

*女主带姓名出场,玛丽苏文学爱好者,玩尬的

*虽然十分屑但是仅图一爽,谢绝指导



1.

  花簇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一句话:“我今天就是死,死外边,从这儿跳下去,也决不会踏入天莲派半步。”

  后来她仍旧信誓旦旦地又说了一句话:“我已经不是你女儿了,现在开始,我生是天莲派的人,死是天莲派的鬼。”

  人在经过时间的洗礼后背叛自己的誓言并不少见,毕竟世间人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但离谱的是,她前后两句话,相隔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她的父亲花老爷子那时只觉得,女人真是一种善变的生物。



2.

  事情发生在一个夏末,在高考制度初具模型的斯特国,无数考生已经完成了志愿的填报。而万年不变效仿古时的玄武,自然是不存在这种制度的,但那不代表他们不需要学习,不需要考试,也没有竞争。

  相反,玄武的人已经内卷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要么就站在高峰群山回望声振玄武,要么就跌落谷底籍籍无名庸碌一生,无非就这两种选择。

  有的人或许要到一定年龄才会看清楚人生的这两种残酷选择,但豪奢之家出生的花簇,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且目标明确她的人生必要是前一种。

  花簇人如其名,十九岁时模样已出落得娇美无匹,恰如诗词话本中提到的帝都那一簇瑰姿艳逸,鲜妍秾丽的牡丹。人既如此,人生自然也要是花团锦簇的热烈。

  她幼时起就听闻过飞鸟门之名,神往已久,一心要在成年后入飞鸟门学习,为此苦练轻功多年,就是为了往后做铺垫。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年出门没看黄历,从她兴高采烈走出家门决定去求学后,倒霉的事就跟叠debuff一般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了。

  飞鸟门在这一年出了两个掌门,将飞鸟门的武学划分成了白鸟和黑鸟两个系。这其实都不算啥,但其中那个叫黑鸟的掌门仿佛有那个大病,他直接下了一道令:飞鸟门从此之后拒收女弟子。

  作为掌门之一的黑鸟为人性情古怪,高傲自负,但却是飞鸟门数年来出过的唯一一个天才,他据说才二十岁,却以一己之力融汇了飞鸟门武学的精髓,又不破不立地将其全部打碎,创造出了独属于自己的一门修炼功法。也不知道他为啥觉得女人不行,反正他是不屑让弱者修炼他的功法的,公然搞性别歧视,可谓是十分屑了。

  这就跟一个人十年寒窗,做了不知道多少五三,临到头了你告诉她咱大学的专业改了,但这和你没关系,因为咱这专业压根就不收女孩子一样过分,是个人都得疯。

  花簇不信邪,她有钱任性,又年轻气盛,硬是要去讨个说法。掌门白鸟虽然高冷,但还好说话,倒表示乐意接受她;黑鸟或许是因为他的命令被无视而失了面子,或许就只是为了想和白鸟抬杠——外界传说这对师兄弟关系极差。总而言之,他那时非常轻蔑地说出了对花簇的评价:“就这?资质极差,也配入我飞鸟门?”

  大小姐出身的花簇和对面有病又不吃药的黑鸟一样,自尊高傲。她既敢上门讨说法,也不见得怕事。当时她被对方这通侮辱人格的操作气得发疯,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要不是花老爷子把人架走了,她恐怕真的会扑上去手撕黑鸟篡位掌门。

  经此一事,嗅觉敏锐的花老爷子坚决不肯再让她去飞鸟门。果不其然他们离开后不久,听说那两位不睦已久的师兄弟就打了起来。受辱的花簇已对飞鸟门粉转黑,巴不得这破门派早点毁灭,对此只想说:撕得好,再撕得响些!

  在飞鸟门受气之后,花簇勉强退而求其次,选了声名在外的天龙帮,并发誓要在那里成为一名绝世高手,有朝一日杀上飞鸟门把那只死鸟脸都给打肿。

  天龙帮虽是一群肌肉猛男,但还算团结一致帮风正派,也欢迎花簇加入。可偏偏就如那句话所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也会把窗给你钉死。

  天龙帮有规矩,帮派加入新弟子,须掌门亲自点头,然而他们那位掌门烂命华前些日子离家出走,不知道跑哪浪去了。掌门的左右手降龙伏虎说起此事涕泗横流,粗犷豪放的嗓门甚至边哭边唱起了《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铁汉柔情,不过如斯。

  再度碰壁的花簇自此陷入了emo状态。她本一心要入飞鸟门,却在那儿遭受了毁灭性的人格打击。好不容易强打精神选择了天龙帮,又没成功。骨子里的自尊和倔气不容许她再退步去选择其他门派,但她从小便志存高远,不免迷茫,迷茫便容易怀疑人生。

  直到这一天,她的父亲花老爷子看不下去了,连骗带哄,将她推上了来天莲派的车辇内。

  “你还年轻,一辈子才开了个头儿,干嘛那么着急就想要一个答案。”

  花簇性格要强,说话时还沉浸在飞鸟门的阴影里,加上迟迟未走的青春期,语气中二且冲:“人生在玄武,活一世不就为了一战成名独步天下吗?要不能一生风光无限,还不如去死。”

  花老爷子啧啧两声:“瞧你急躁的,世上那么多人,不见得个个都是武学高手,干嘛要揪着一件事吊死?你要是乐意,到处走走看看,或是哪天有了钟意的人,照我看,那都是很好的。”

  但花簇显然不领情,一口咬定世上没人配得上她。后来又听是要她上天莲派,这人更是死也不肯,乃至激动之下,搬出了那句千古名言:“我今天就是死,死外边,从这儿跳下去,也决不会踏入天莲派半步。”

  天莲派虽然教条禁欲严苛,但风景秀丽,派风素以勤朴闻名。花老爷子本是好意,想她去散心也好,求学也罢,高兴就好。结果这智障女儿掀开了车帘,居然为此气势汹汹信誓旦旦地要跳车证道。

  他当时那个怕啊,怕得战术后仰,甚至紧张地裹了裹衣物,生怕灌进来的风吹倒了自己娇弱的身躯。

  “要跳赶紧的,记得带门。”

  “......”

  花簇不爽,也不服,她看这老男人不舒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明知道她近日心绪不佳,又对天莲派不感兴趣,偏还要往她雷区蹦迪和阴阳怪气。

  她一言不发,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身而出,企图以她卓越的轻功突破物理学定律,从一辆行进不慢的车辇上安全平稳落地。

  为此她双袖一展,身体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足尖一跃,踏于空中时又急又快,如暴雨时乱坠的雨珠砸于林中飞舞的片片落叶上。这人在一通炫技后盈然落地,以实际行动告诉大家这就是街舞,啊不,这就是独门轻功穿林打叶。

  就是那时,拿着扫帚的少年在空中飞舞的乱叶中转过身来,被她花里胡哨的炫技登场震撼一整年。

  她十分小心地拍了拍衣襟,生怕裙角沾上灰尘。抬起头时却和无名的少年郎对上了眼神,两人面面相觑。但这一看,那就不得了。

  绿衣白衫的少年有着一头碧色的头发,生得十分清秀,纯然一汪平静清澈的湖水。但神情却有些木讷欠缺,纵然清秀到会一眼吸引人,但目光落到他身上细看时,不免又觉寡淡至失望。

  可偏偏他转过头来的时机是那么巧,乱叶在纷纷扬扬地飞,他眼中的惊诧就像是有人往那平静的湖水中恶作剧一般扔了一颗石子,蓦然溅起晶亮的水花。那画面不可谓不惊艳。

  花簇抬起头来时,一下子就只记住了他这时的模样,方才被老男人带起的一腔怒火和多日以来的迷茫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她站在天莲派山门的台阶下,脑子干净得一片空白,有些紧张慌乱地望着他眨眨眼,看了又看。

  她垂下眼帘时脸颊红了,跟醉酒似的头昏脚轻,迷迷糊糊,连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混乱了起来。花簇虽自小习武,但也并非不通文墨之人,她无意识般喃喃低声道:“濯濯如春日柳,朗朗若风间竹。积石成玉,列松如翠。”

  翻译: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她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总结:她非常可。

  花簇一颗心砰砰乱跳。没见过世面,乍一见这翩翩少年,怪心动的。她也必须承认是她之前格局小了,这世上还是有男人配得上她的。

  她望着那少年,那少年也望着她。他眼里有光,虽然花簇觉得那可能是被她满头珠翠给晃的,也不知道伤到他的眼没有。他看向她时,美玉翡翠般的眸还能像扇形统计图一样均匀地呈现出三分惊诧三分探究和四分的不善。

  至于为什么不善,花簇看了看他手里的扫帚和额头上的薄汗,以及满天飞舞的乱叶,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脚下。在意识到自己将别人好不容易扫成一堆的山门落叶一脚扬了后,脸上登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慌乱。

  “......”

  花簇那一身骄傲凌厉的大小姐气场瞬间弱了下来,她怯生生地抬眼偷看他,声音越来越低:“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

  《 人 家 》。

  “......”

  对方看她的眼神顿时跟看可疑人物一样更警惕了,甚至还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不怪这少年如此谨慎,他可没忘记这女孩子方才从车上飞下来时那敏捷利落的身手,怒气冲冲来者不善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招惹。估计在他眼里,自己俨然成了一个对方心情不好时倒霉的出气筒,始作俑者拿他撒完气后,还企图装柔弱无辜博取同情。

  少年看了一眼她浑身的金装玉裹,翠绕珠围,垂下眼帘时碧色的眼眸有些冷,他低下头,自觉地让出了路,淡然道:“没事。”

  那少年接着扫那满地的乱叶,低头不再理会她。花簇有些扭捏,正想找机会和他继续搭话,却听车辇里传来一阵猪叫般的笑声,那个老男人嚣张地叫道:“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傻X,还说不会踏入天莲派半步,你已经进入人家的山门了,中计了叭?”

  “......”

  玛德她总有一天要把这老男人给干掉。

  花簇低下头,阴沉着脸脚趾扣地,凌厉地回头看向了从车辇上走下来的老男人。因她眼中的杀意太过锐利,少年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

  被他瞥到的花簇立刻红着脸抿唇捂胸,不胜娇羞,柔弱可怜。惊得那少年当即头上冷汗连连,暗道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

  花簇最终和她的父亲花老爷子一起,沿着长长的台阶进了天莲派的山门,经过那少年身侧时,她还特意鼓起勇气说了句“我记住你了”,而后便羞得快步跑开了。

  但那少年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搅乱了一池春水,花簇的那句话听在他耳中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意味,更像是“晚上走路小心点”“洗干净脖子等着”一类的威胁。对方一出口,他清瘦的身躯便跟着一颤,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面布阴云,觉得麻烦来了。

  走出老远的花簇,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偷看了他几眼。她的父亲花老爷子见她不怎么抗拒此地了,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快就想开了?”

  花簇点点头,别说脑子想开了,她现在跟朵花一样,浑身都想开了。

  她又轻轻抬手,制止这个老男人继续聒噪打扰她欣赏美少年,不假思索地痴痴道:“你别说了,我已经不是你女儿了,现在开始,我生是天莲派的人,死是天莲派的鬼。”

  花老爷子:“......??!!”

  《 好 女 儿 》。

  被自己的女儿单方面断绝父女关系的花老爷子小小的眼睛里盛满了大大的迷惑,上次他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他也不知道短短一盏茶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啥,让他这智障女儿跟川剧变脸似的改变了之前的看法。但他想,他家这姑娘不犯傻的时候,人还是挺聪明的。只要她想通了,就不是什么坏事。

  花老爷子便径直带着她去拜见了天莲派的掌门。天莲派五年一招新,弟子都是通过层层选拔才领进师门。现在既不是招新的时节,花簇也没经过选拔,但依旧经掌门点头进了天莲派,只是算旁听,不算正式弟子。

  至于那位清冷不可近的掌门为什么会点头同意,别问,问就是她们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掌门的关门大弟子江师姐看上去与她差不多大,领着她去了住处。江师姐性格沉默寡言,花簇亦非多言之人,在外人看来俨然一个气度不凡,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可能是为了打破沉默,也可能就是单纯嘱咐她一句,江师姐语重心长地和她说:“天莲派的风水养人,必不会叫你青春虚度。”

  虽然这话听上去怪怪的,但花簇那时无比认同地点了点头。这样的风水,难怪养出的人如此令人心折,不和他发生一点什么,那不是虚度青春是什么?

  她懂了,她会去找那少年对线的。

  当然,天莲派门规第一条就是禁止谈恋爱,那是她第二天行课时才知道的事了。但花簇听那白发苍苍的长者说话时,下巴高傲地抬了一下,只是随手用笔记了下来,并不将之放在心里。

  天莲派禁止谈恋爱,她就谈,诶,就是玩。

  为贯彻门规到底,门派里的弟子都是男女分开行课的,是以坐在花簇周围的,都是一群妙龄少女。骤然来了个牡丹花一般漂亮惹眼的同龄姑娘,都悄悄拿眼看她,望向她的目光或惊艳或羡慕。

  花簇当然能感受到别人的目光,但她原也不是十分热情自来熟的人,别人不主动来找她,她一般也不会主动开口。只是格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将重要的事记在纸上。

  她一开始看不上天莲派,是因为天莲派的武功并非争强好胜之学,就连他家独传的白莲大法,据说也更偏向于封印压制的性质。偏偏花簇喜欢的就是霸道强势的功夫,例如飞鸟门,天龙帮的武功。但她既然已经来了这儿,就算不是冲着求学来的,就算不是正式弟子,她也绝不要落后于人。

  还有一点就是,她才刚来,大家对她的新鲜感还没过去,要是她真的就这么跑去纠缠那不知名的少年,引起议论,无异于往天莲派门规的刀口上撞,钞能力都救不了她。

  花簇面上不言,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对学业那股认真强硬的劲头,让她的同窗们有些吃惊,莫名就有了几分危机感。

  虚假的大小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纨绔子弟。

  真实的大小姐:认真上进,勤奋努力,卷死所有人,自己做山头最靓的仔。

  花簇虽非资质上佳,但也绝不像飞鸟门某神经病说的那样资质极差,她好歹有十数年家学打基础,轻功尤为卓越,又性格要强,以勤补拙,比一般同龄人还是要出众些。

  那位江师姐看在眼里,似乎对她很是赞许,称呼也从客气又奇怪的“花姑娘”转换成了“阿簇”。在对方的提示下,花簇一再解锁了“藏书阁”“练武场”等场景,大有淹死在学习的海洋中那架势。

  除去和江师姐必要的交流外,花簇可以说得上是独来独往。她向来不会特意去和人交好,别的女孩子见她寡言少语,不免误会她高高在上不好招惹,不敢靠近她。

  也会偶尔有男弟子在一些地方同她擦肩而过,惊叹于她容貌娇妍,气质拔俗。但碍于她身上那股不可逼视的傲气,根本没人敢上来搭话。

  当然,虽然面上不来往,但弟子间无论男女,都在暗暗地说着这位光艳照人又特立独行的大小姐。

  “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就远远看了一眼,诶,跟牡丹花成精似的,绝了!”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兄已经在他耳边滔滔不绝地讲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把那位只见过一面的花大小姐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末了还必得补上一句“绝了”。

  阿权隐约记得,当初这位“绝了”师兄在见了江师姐一面后,也是这副模样,连声“绝了”。

  周围的师兄弟都听得起劲,毕竟都是少年人,这个年纪总对美丽的异性抱有某种幻想。阿权却不以为然,他想起那大小姐凌厉的气场和利落的身手,依旧十分介意对方一脚扬了他的劳动成果害他那天重扫山门之事。

  他一边听着绝了师兄的“绝了”,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确实是绝了,她一脚过来师兄你恐怕气也该绝了。

  “阿权,你去哪?”

  一位师弟叫住了默默拿着扫帚出门的阿权,后者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扫山门。”

  天莲派的弟子各有各的每日清扫任务,他一说话,周围原还沉浸在美色中的师兄弟都猝然惊醒,猛地想起还有这事,忙各自拿上扫帚出门了。

  绝了师兄没了观众,觉得十分扫兴,对着他的师弟阿权翻了个白眼:“嘁,没意思。”

  阿权习以为常,没理会他,闷声拿着扫帚往山门的方向走去。走的时候思索起某人那天那句“我记住你了”,他本来以为这刁钻的大小姐会在之后找他的麻烦,但对方在入山门后的这段时间却表现得十分安分,并未故意来刁难他。

  不过想想也是,像她那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哪有闲心会特意来记住他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普通弟子。这样想来,他算是逃过一劫。

  少年虽然年轻,但并不是人人都像花簇一般生来就有一个当首富的爹,尘世里多年的摸爬滚打,令他过早地掌握了生存的技巧。他向来心思细腻谨慎,是个很懂得趋利避害的人,也知道和某些人最好不要有交集,才能过得安稳。

  当然,只要他够谨慎,把人想得够险恶,爱情就永远追不上他。

  虽然反复提醒自己那大小姐不是个好惹的人,没被对方记下才是幸事,但不知为何,他又不免有些微失落。或许是因为她说那话时微红的脸颊,又或许是因为她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

  怀揣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阿权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脚步,出神时又突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声音,停下脚步一看,才发现是在学掌法的女孩子们。

  但掌法掌法,不实际操作打一打那怎么叫掌法,所以在学真功夫时,同门之间一时兴起,互相切磋是常有的事。而此刻站在人群中和人切磋的,正是他刚刚还耿耿于怀的某个人,他一眼就能认出她。

  花簇那周身骄傲的气场,哪怕她身上穿着和周围人并无不同的白绿相间的校服,乌发不饰一物,阿权眼前第一秒浮现的,依旧是她繁复精致的裙摆,和她发上折射着耀眼光芒的珠玉。

  她身形极稳,步法轻盈,那一套掌法却被她用得强势凌厉,来势汹汹。但这大小姐显然十分注重自己外在形象和细节的精致度,有意无意对那掌法的姿势作了某些改动,各中高手或许会觉得花里胡哨,但确实看上去有说不出的险奇秀绝。尤其是掌法中的“揽清风”一式,原应中正平和,但她来时急,收时徐,姿态极美,精细工巧,不像揽清风,倒有一醉花丛,“揽群芳”之势。

  待到逼得对手认输,她便立时停住,十分利落地收了掌。周围的同门“哇”地惊叹一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全是敬佩艳羡。

  花簇一拂袖口,显然十分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抬起的小脸上唇角轻轻一弯,莞尔一笑。虽是骄傲自矜,但远处看着她的阿权,眸光却为之一滞。

  阿权望着她那嫣然无方的脸庞,想起绝了师兄的那一句“绝了”,突然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恰好这时,人群中的花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尖地往他这边看了过来,正好和他撞上了眼神。只是她一看他,那眼神便柔软下来,变得无措,浑身的锋芒都跟着瓦解冰消。

  阿权实在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把两副面孔转换得如此丝滑的,但和她的目光对上的瞬间,他便后退两步,迅速转身跑开了。

  她还记得他。

  她真的记住他了。

  他在心里来回咀嚼着这两句话,趁别人还没注意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虽然但是,这女人竟该死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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