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啊嘉嘉

微博同名
永不言弃的刺七乙女钉子户!

【刺七乙女】天莲派禁止谈恋爱,我就谈,诶,就是玩

食用须知!!!


*是阿权乙女向,不适请退,罗里吧嗦,2w3+警告,一次发完


*女主带姓名出场,玛丽苏文学爱好者,玩尬的


*虽然十分屑但是仅图一爽,谢绝指导


5.

  后来,他每每午夜梦回,总要梦到那个美好得本身就近似梦的场景。他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有关花大小姐的一切事,原本被心里的浅土掩藏得好好的种子,已经冲破桎梏生根发芽,且隐隐有肆意生长,泛滥成灾的趋势。

  他将花簇为他包扎伤口的发带取了下来,贴着肌肤一圈圈绕在了手臂上,被衣物遮掩得很好。天莲派禁止私相授受,掌门说起这一条门规时眼里泛着冷光。人群中的阿权下意识地抚了抚缠着发带的手臂,有一瞬的呼吸急促,仿佛自己浑身赤裸,人人都能看见那条不寻常的发带。

  但与此同时,居然还有几分叛离规则的快意。

  花簇站在人群的另一边,她总是那样骄傲美丽,如艳冠群芳的牡丹,卓然不群。

  她像是不经意间偏头往这边看了一眼,阿权身边不远处的绝了师兄以为对方是在看自己,不知哪来的自信还回了个眼神过去,结果差点被花大小姐凌厉的气势当场吓尿。

  那原本是属于他的眼神。

  阿权明白花簇的意思,一时间心中怨忿不已,盯着绝了师兄的双目愈发幽深难测,甚至连清瘦的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

  那双精光迫人的眼明明是在注视着他,又怎么能被他人窥视?除了他,旁人怎敢看她,又怎配看她!

  阿权知道自己的心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逐渐变得偏执古怪,因为一个人,因为渴望着得到一个人。

  哪怕因为他的愚蠢和怯懦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机会。但花簇暧昧不定的态度,令阿权不能不去肖想他在她心中究竟居于何种位置,肖想便会生妄念,妄念多了就成偏执,偏执的尽头即是毁灭与疯狂。

  自那一吻过后,阿权深刻地理解了情感的含义,也终于得知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他无法释怀撩拨他的花簇,也不能容忍她将哪怕一丝一毫的目光分享给别人。 

  当然,对花簇而言,她仅仅只是知道她爱慕的少年郎有些隐秘而不为人知的心思,但却并不知道对方已经为她沦陷,甚至在慢慢变质成另一个样子。

  她对他时不时的撩拨,也不是什么经验丰富情场老手——在遇到少年之前,花大小姐压根就不认为有人配得上她。她撩拨他,纯粹就是想这么做,那就这么做了。情感问题上,花簇甚至稚嫩得连同对方建立确定的恋爱关系这种概念都没有。更何况除了她爱慕的少年,还有学业需要她分心,对力量和成为强者的渴望,没有一刻在她的血液里熄灭过。

  人群散去时,阿权看了一眼正在同掌门交谈的花簇,后者神色尽量保持着平静,却难掩骄傲与喜色。他又回过头,看向背对着他的绝了师兄,趁人不备一脚踢了过去,在一片混乱中面色镇定置若罔闻地快速离开了。

  花簇辞过掌门,望着混乱的现场了然一般偷笑,而后同样快步远离。

  正是这日,花老爷子来信了。这人此刻正在远隔重洋的金石做矿物买卖,和信一起被送到她手上的还有一个镶金嵌玉的项圈。

  花簇喜欢璀璨夺目的珠宝玉石,在没来天莲派之前,也总是很喜欢将自己妆点成全玄武最靓的仔,珠翠满身。

  她见过的好东西不少,那项圈做工精细自不必说,只是上面坠着的那块芙蓉翡色泽清透,柔纯淡雅,相较之下,竟不比项圈上的其他金玉显得暗淡,反而自成风致,实在是很美。

  花簇掌心托着那块翡翠细细思索,她便不由得想到少年那碧透透的,如清水一样的眸,想起他浑身那纯净安宁却又不堪扰的气质......

  她一下子握住了那块玉翡,从项圈上取了下来,脸颊越想越红润。而后拿起旁边的笔,行云流水般给她远在金石的老爹回了封信。

  当日下午,阿权在下课回房时,一眼瞥见了放在桌上的校服,是他那天晚上借给花大小姐那件校服。趁着后面的师兄弟进来之前,他迅速收了校服。

  阿权的心一阵狂跳,他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又不动声色地看看周围,仿佛四周有谁的目光在戏谑地望着他似的,捏紧了手里的玉翡。

  她居然,她居然......

  以花簇的个性,平常没见她和哪个男弟子走得近,那这多半是她自己来这放下的。掌门今天刚说完禁止私相授受,她就孤身擅入男弟子们的住处,big胆了属于是。

  不过她的轻功极好,应该没被人看见。

  望着掌心里那块和他的眸色极其相似的玉翡,阿权忍不住翘起唇角,可想起花簇含糊不清甚至有些戏耍意味的态度,他又不禁羞恼。

  他想,他不能由着她再这样戏弄下去,他又不是她的宠物,总是这样轻浮地撩拨他算什么呢。

  于是这天花簇如常来清扫山门时,她看见的,却是坐在石阶上的阿权。听到背后有人的脚步声响起,他站了起来,白色的衣角在空气中轻轻地翻飞。花簇眨眨眼睛,望着眼前的少年,隐约有些惊诧。

  花簇站在高处,看着阶下的阿权摊开手掌,先对她来了一记平A:“你是......什么意思?”

  也该轮到他来质问她了。

  从阿权的角度看,花簇是高高在上的,明明是温和的阳光,在她身上投影过后却显得刺眼,又或许只是他心理上的问题。但阿权想,他总要面对和她的差距的,并不是他回避,那差距就会不存在。

  “阿权哥哥。”

  那双骄傲的眼里垂下时透出了迷惑和探究的光,又渐渐转为笑意:“我只是觉得,它和你很相配。”

  阿权禁不住她这样看,他收回手,耳尖泛红,沉默着撩起了缠着她发带的那只手臂。

  “......我喜欢你,这是那个问题的答案。”他通透的碧眸沉沉地逼视着她,上挑的眼角居然看上去有了点放肆的意味。这是同他平日截然不同的一面,但花簇知道,这就是他真实的样子,是他藏在隐秘的心底的样子。

  “你呢?你又是真的喜欢我吗?”

  嫣红的染料登时就打翻在了她的脸颊上。花簇张张口,既不敢去看他眼底昭然若揭的企图,又仿佛被这一记直球噎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人对她有意思,也知道让他拜服是迟早的事。但之前他总是处于一种回避的态度,现在一下子支棱起来了,这样的反差可太刺激了。

  阿权见状,偏过脸时没掩住唇角的笑意,但他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又道:“天莲派的武功,要的是门内弟子断情绝爱,心如止水。如若不然,便永无可能达其至臻之境。我是,你也一样。”

  言下之意是我俩谈恋爱这辈子武功是学不到天莲派的精髓了。但花大小姐显然误会了,一下子过来抓住他的手臂,眼中隐隐有了慌张之色:“天莲派的武艺......对你很重要么?”

  她这反应反而叫少年吓了一跳,他摇摇头,并不隐瞒,将心中所想对她和盘托出:“我学武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武学诸家对我而言并无不同。可若是我不够强,你恐怕会看不起我吧。而且......”

  而且追逐武学更高的山峰,不正是你的目标吗?

  那没事了。花簇松了口气,抬眸看他时又露出了阿权熟悉的那种自尊又自傲的神态:“虽然这话听上去很傲慢,但阿权哥哥,我一向很信任自己。有没有天莲派的武艺,我都毋庸置疑会成为一位强者。而你,我不会看不起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看不起你。我会一直保护你的,阿权哥哥。”

  “你的亲族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花簇笑了,柔声安慰他道:“没事的,在我家里不会有人比我更横了。如果有,就让他消失好了。”

  “......”

  阿权欲言又止,毫不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他知道花大小姐也仅仅只是对他百依百顺而已,实则性格强势高傲不容置喙。何况是她家,她的地盘,估计除了她自个儿,她是不会允许有人比她更嚣张的。

  他想了想,负隅顽抗般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他其实很害怕,怕自己配不上她,怕她将来后悔现在的选择,怕她对他的爱慕终有一日会消散。

  他如何能不慎之又慎呢。

  但花大小姐是谁,她可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甚至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意思了。她走下石阶,双手圈住对方清瘦的腰身,在对方震惊又慌乱的眼神中将头贴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中的心脏以将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样的速率欢快地跳动着。

  “我知道。”花簇道,“可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花簇说话时双颊欲醉,这人总是喜欢用羞涩的表情干出和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关联的事。

  “天莲派的风景除了你,我都已经看够了。离开这里以后,我想去四处游历求学,阿权哥哥要和我一起吗?”

  回应她的是少年柔软而略带冰凉的唇。比她小一岁,身高却高她一截的阿权此刻环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的重量往上方拉扯。跟第一次接吻时的稀里糊涂不同,所有的狂热,爱恋,朝思暮想都在目标明确地朝着她输出,汹涌得令人吃惊,险些让花大小姐招架不住。

  她在喘息的间隙抬眸看了一眼对方,看见那双碧色的眸沉沉地望着她,在一瞬间折射出了无比危险又动人心魄的光,不禁悬溺其中,连头脑都变得昏昏沉沉。

  而最终打断两人的受害人,竟然是撞上这一幕以致被刺激得差点当场去世的绝了师兄。这人之前被在黑化边缘反复试探的阿权踹得摔了个屁股墩,一瘸一拐地路过此处,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偌大的瓜已经被塞到了嘴里。

  绝了师兄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用了多年的口头禅“绝了”在脱口时瞬间变成了“卧槽”。

  听见动静的两人停了下来,望着绝了师兄掩面飞奔而去的身影,花簇脑子还沉浸在方才的唇色纠缠之中,隐隐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呢。”

  “可我们都已经选好了,不是吗?”

  少年鼓起勇气,拉起了她纤细的手指,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看得出来这人刚才也很害羞,但还是咬着牙强硬了一次。

  虽然怯弱,虽然愚蠢,但却总能峰回路转,表现出出乎意料的强硬和战意。花簇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大殿的方向走,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他挺直的背,和红透的耳根。

  她有预感,她以后的生活,不会无趣的。



6.

  掌门当然没把他们怎么样,至于为什么他俩谈恋爱还能平安走出以寡欲苛刻闻名的天莲派,还是那句话,别问,问就是她家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但必须滚蛋。

  阿权和花簇对此毫不意外,一个是在这里待了多年熟知天莲派的严打恋爱之风,一个是对公然违背别人家门规还拐走人弟子心里有愧,都乖巧得不用赶,两个人收拾东西自觉滚蛋了。

  后来两人沿着山路下天莲派的时候,花簇心血来潮突发奇想,问他:“阿权哥哥,我想知道,若是我痴迷武学,无心情爱,或是我说服不了家中亲族让我们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办呢?”

  阿权闻言看向她,明显愣了愣,但却并不显得慌张无措。他垂下眼帘,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手段变强,用什么方式,付出多少代价,变成什么样子,丑陋,肮脏,凶残......我都不抗拒。直到有一天我追上你的脚步,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我得到你。”

  “我一定会得到你。”

  他一边说,双眼固执地盯着前方某个方向。片刻他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可怕了,偏过头望着花簇,似乎是想解释。

  花簇十分认真地听着他说完,在心底斟酌着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最后,凝视这阿权那双碧色的眸,她笑着作出了点评。

  “很好,阿权哥哥。”

  果然是她的意中人。

  “我们走吧。”

  山中的落叶在纷纷扬扬地飞。花簇想,真可惜,他俩一走,要想找到肯来扫山门的弟子,可就难了。

  不过,那不该是她考虑的事。相比之下,她还不如考虑考虑,成亲的时候要穿什么样式的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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